刘家友 34909万字 73584人读过 连载
而温雅和温楚虽然是金丹期,但是他们也是最近才提升到了金丹期,境界尚且不稳固,所以还没有出门去进行历练,就遇到了宗门大比。</p>
至于姬零跟鹿鹿,更是没有到达金丹期,也就是说,他们四个其实从来都没有踏出过宗门半步。</p>
但是游久不一样,他已经在金丹期停留了很多年,并且已经到达了金丹后期,也最喜欢出宗门进行游历,所以说五个人之中最有可能遇到外宗弟子的就只有游久了。</p>
游久不负众望,左思右想了半天才说出来的一个人名:“玄忘。”&lt;/p><p>鹿鹿认真的思索一下,这个名字似乎有一些耳熟,但是她却偏偏想不起来这个人到底是在哪里听到过了。&lt;/p>
游久对上四脸茫然,就知道他们想来并不认识这个人,也就开始耐着性子来替他们介绍:“玄忘是佛宗弟子,也是佛宗的当代的佛字。但是因为他是佛子,所以其他的佛宗弟子对他恭敬有余而亲近不足,因此他很难在佛宗之内找到队友,而他和我有着一点的交情,或许可以将他拉入到我们的队伍之中。”</p>
游久很明显知道鹿鹿其实并不看重这个人的实力,更加看重这个人的品性,所以就着重介绍了一下:“玄忘那个人虽然古板了些,但是他绝对不是坏人,并且他也十分厌恶那些邪修之类的。”话说的十分隐晦,但是在场的五个人全部都听明白了。</p>
鹿鹿转念一想,确实是这个样子,佛宗和邪修本就是处于绝对对立的状态的,所以拉一个佛子进来说不准还可以尽快的看破女主的情况,也就没有拒绝。&lt;/p>
鹿鹿同意了之后,其他三个人更是无所谓,他们三个人也是第一次参加修真界大比,对这次比赛的输赢也并不是很在意,反正日后想来还有机会。&lt;/p>
所以他们并没有把修真界大比看在心上,若是赢了的话,自然最好,若是输了的话,那么他们十年后再来战,也未尝不可。&lt;/p&gt;
游久看着其他四个人都同意了,拎出了一个纸鹤,开始在纸鹤奋笔疾书,看起来是要给那个玄忘送信。</p>
决定好自己队伍的第六个人之后,鹿鹿也就没有更多的心思去关心这些了。她索性就直接闭关了,至少这半个月还可以制作出来不少的东西。&lt;/p>
天剑宗和音鹭宗之间的距离并不算很近,所以一行人,在这路上走了半个月之后才到达了音鹭宗。&lt;/p&gt;
等到他们到达音鹭宗的时候,已经有不少别的宗门的修士已经抵达了。&lt;/p>
而在音鹭宗的门前,也有着众多的音鹭宗弟子前来接应。</p&gt;
鹿鹿没有心思看那些弟子和长老们互相推诿以及寒暄,索性她就将视线放在了音鹭宗的景色之上。&lt;/p>
天剑宗地处位置比较偏北,所以虽然有着灵力的维持,但是整体的景色还是要偏北方一点。同时,植被的覆盖面积并不是很大,生长的植被也大多是一些低矮的草丛以及灌木。&lt;/p> 穿成反派大佬的半妖妹妹 。
最新章节: 第521章 享受与享乐 ( 2022-05-22 03:05:30)
更新时间: 2022-05-22 12:49:36
好快啊。
写二月小结的时候感觉还在昨天,这一下子都到四月了。
嗯。
跟大家闲聊一下。
说来惭愧,三月份更新还是没拉起来,截止三月,总字数四十万字,不过第一个小地图快要结束,马上进入金玄界,地图挺大,势力挺多的,会比较复杂,机缘也更多,各方面的天骄、奇才也会更多,孟南出去后也更容易浪起来。
我这段时间一边写更新,一边就在做金玄界的各种更细致的设定,争取后面写的顺一点,每天多更一点。
在具体写法上,这种一世接一世的写法,不知道大家会不会厌倦,会不会想多看看现实。
有人提过,但是不多。
我知道大多数看小说的都是默不作声,默默看的,所以我不太敢改变节奏,毕竟现在均订、追读、本章说,各方面数据还都挺稳定的。<p>所以现在也算征求一下大家的意见。
不过后面具体的写作方法,还是以我为主,我怎么舒服,觉得怎么精彩就怎么来,大家的意见只是参考,给我拓展一下思路,别抱太大希望我会照单全收。
内容上,下个月不出意外很快就会切入到金玄界,开启孟南一界大佬的征途。
修为。<p>战力。
财力。
势力。
名望。
影响力。
方方面面,都会提升,应该会挺爽的,总算不用局限在小破岛上。
还有,现在第十七世,马上第二十世了,【褫夺】之后第二个技能也要来了,大家可以猜一猜是什么样的技能,逆天还是废物哈哈。
内容上面大概就是这样。
至于成绩,这月涨幅不如二月,不过二月有三江、强推跟主编,三个大推,这个月就一个畅销精选,比不上很正常,能涨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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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较上月,均订涨幅1131,高订涨幅3389,从涨幅比例来看,不大健康,但...能涨就行。
然后。
四月份。
嗯,四月份我会更努力的,争取日更六千,比如我今天不就更了六千么?<p>其实也不难。
先日六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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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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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煞潮之类,蓝星其他异能者修炼者还能对付一二,若是百花灵厄的话,除了她们在只怕无人可挡。
“师姐,我来负责支援任务吧,刚好我之前也是打算去西欧的,而且我觉得无论空间裂缝还是那灰雾事件,可能都和死亡组织脱不了关系,如此我更应该去调查一下。”
深吸了一口气,黎花容立刻主动请缨,她觉得自己是负责对外支援的最好人选,毕竟自己在国外待的时间比其他师姐妹都长,也比较熟悉。
再从西欧那边入手,她们也不至于太被动,蔷薇古堡三姐妹那边应该会有关于西欧那个裂缝黑区最新的消息。
“我也去。”
年月微微开口,也觉得自己是最适合的人手,毕竟她可曾经是千面女,最了解死亡组织了。
但是下一秒花主却摆手驳回了她的自荐:“阿容可以去,年月你不能去。”
“为何?”莫非是觉得她实力不够,还是……她还要继续自我反省?
“百花灵若是觉醒,距离百花灵厄爆发便是非常迅速的事情,到时候我们再去应对必定陷入被动,很可能来不及,所以这次我们需要主动寻找百花灵,然后第一时间在其觉醒之前将之封印带回花界,如此你的时间能力还有梦萱的空间能力便是必不可少的。”
花主这么一解释,众女方才明了,仔细想想确实如此,要是还和上次一样那么危急再去应对,那可不一定有上次的运气。
年月微愣,随即心生愧意,是自己想多了,虽然之前花主对她严厉惩罚了一番还让她反省一年,但是实际上花主何不是让她专心修炼,而且后面每每遇到师门大事情也从没有将她落下,多次行动也让她出来一起,说是让她在花山反省,实际上她并没有感觉到自由被拘束。
“就阿容师妹一个去?不如我和她一起,这样相互之间也有照应。”皇甫冰漓微微开口,场中众女,阿里娅还有晚晚必然不适合区国外,年月刘梦萱不能去,悠悠南南实力还不够强,音音对外还有宣传负责,北北也是负责和其他人沟通,仙灵山那边还需要人镇守,所以她觉得自己和黎花容一起最是适合,毕竟她以前经常出国表演,也不至于人生地不熟。
没想到花主闻言依旧摇头只道:“除了阿容,你们其他人这次都不能去,其实如果可以我觉得阿容也最好留下,上次封印桂花灵你们也看到了,若真得遇到那种情况,也说不准是你们哪一个花系的百花灵厄,如此你们都在方才保险。”<p>对于百花灵厄,花主也不敢掉以轻心,即使她已经筑基八重,但是百花灵厄那种可不是实力可以解决的。
如果可以,她是希望都不要发生,但是根据如今蓝星的局面这是不太可能的。
百花灵找不到传承者本就容易黑化,再加上天地之间的邪煞气息一多……
花主的说法,众女仔细想想也是认可,最后便只有黎花容负责去支援特研组对外的援助行动。<p>至于其他众女,花主则将根据整个华国的灵气浓度接下来的变化情况给她们分配区域寻找百花灵。
“当真以为本官不敢杀人?”
一双充满了煞气的虎目环顾这片丝毫不安静的山林,在世俗中混迹的老道士,想要寻找前路的左道修士,还有一些想要浑水摸鱼的家伙。
县尉知道,在场绝大多数都是受人指派才来到这里的,其中恐怕有不少还是他惹不起的,但是那又如何,只要他们没有开口承认,他都能够把当成无名散修给宰了。
“大人,我只想寻求前路而已。”
手持枯骨法杖的左道修士发出一声叹息,只是他身体的生机都几乎要绝灭了,所以他发出的声音很是怪异瘆人。
“斩妖司的武库之中,有的是你想要的法门,你如果想继续走下去,就该去斩妖司接取任务,而不是出现在这里,生出一些不该有的念头。”
县尉的表情很是冷酷,哪怕此时这山林之间,只有他一人,其黑暗中,也不知有多少牛鬼蛇神潜伏其中,他也怡然无惧。
因为他今日若是战死在此地,方圆八百里,一切有嫌疑的参与者都会被杀个干净,不论有多大的背景——朝廷的威严与法度,不容挑衅。
所以,哪怕他孤身一人,也必须表明出大乾朝廷的态度。
三教九流的散修,想修炼可以,只要为官府服务,挣下了足够的功勋,就能够换到想要的功法。
但是像这种,极有可能引人入邪道的古之传承,要么就地销毁,要么由官府收容,绝不可能任由其流落在凡俗之中。<p>大乾地界,但凡修行法门,哪怕是流落到鬼市中的,都是经过筛选过,极少有漏网之鱼,官府十分看重对修行法门的管控。
玄门正宗,佛道禅法一般都是任由其流传,反正也不可能有什么特别高深的法诀流出来,有缘得到的人修了,也不会造成什么影响。
但是像一些旁门左道,乃至于妖魔之道的修行法,就需要修行者拥有相当强的自制力了,不然稍有不慎,便会沦为妖魔,祸乱一地。而人的自制力,是最不可信的东西。<p>“我已经接不了任务了,大人可还记得您最初寻到我,引我入斩妖司时,我的模样,我这一身精血都快耗干了,不人不鬼,可是我还没有挣够换取蕴灵境修行法的功勋。”
蛮骨道人的语气有些凄凉,甚至有一股怨恨,像他这种没有师门,没有正经传承的散修,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难以想象的试错代价。
“换不到足够的功勋,就只能说明你没有修行资质,就不要自命不凡了,安心回去休养吧,以你的本事,回到老家当一位富家翁还是不难的。”<p>“哈哈哈!县尉大人可知,朝闻道夕可死?”
蛮骨道人闻言大笑,他手中的兽蛮颅骨燃起幽幽鬼火,而他干瘪的身躯也在此时鼓胀了起来,变得精壮而又魁梧,竟不输于那县尉。
“那你就去死吧!”<p>县尉冷酷无情,一双被铁甲包裹的双拳挥动起来,磅礴的武道真气席卷,直接镇散了一道冥冥中要落到他身上的阴邪之力。<p>“好旺盛的血气啊!看得本大爷我都有些馋了!”
伴随着一阵阴邪的声音,一位俊美似女人的妖异男人,吐着分叉的舌头,盯着把蛮骨道人压着打的县尉。
“连人样子都没化出来,也敢钻出蛇洞?”<p>被炽烈如火的武道真气包裹的披甲大汉循着那股恶意豁然转头,看到了那脸颊上还生有蛇鳞的妖异男人之后,二话不说,从腰间摘下一根短矛,挥手便投掷而出。
啊!
伴随着一声惨叫,刚刚还谣言要吃人的蛇妖狼狈地躲开,鲜血喷涌,留下了一截被一根短矛插在地上的蛇尾。
“废物!”
毫不客气的讥讽让蛇妖勃然大怒,当即便化出了长达数丈的粗壮妖躯,可是还没等他动作,一只毛茸茸的大手便落到了他的蛇躯,在绝望的惨叫声中,这条无尾大蛇被撕扯成了数段,一只毛茸茸的手掌掏出了一颗散发异香的蛇胆,一口给吞了。
“味道不错,可惜就是年份短了点!”<p>一头身高丈许,同样披着一身铁甲的白猿站在场中,脚下是几段还在微微蠕动的大蛇尸骸,对头身上同样有着铁血杀伐气息的猿王,环顾周遭,嘴角裂开,露出獠牙,神态狰狞,满是挑衅。
“还有不知死活的东西吗?”
“是金眉猿王!”
黑暗中,有颇为忌惮的声音响起,认出了这位大妖的来历,这是一位得到了大乾官府承认的灵妖。
据说这只大妖与大乾朝堂之上,一位已然位极人臣的大佬有着不浅的交情,那位大佬在还未发迹之前,误入深山,被这头白猿所救,在发迹后,这头白猿顺势拥有了官身,能够与大乾官府合作,甚至还有被封为山神的可能。
“苦也,怎么这位猿王也过来了?那江杨不就是一名还没有凝气开脉的散修,何德何能啊?”
“你管他什么修为,这可是那位点名要的人,你再等等,估计还会出现比这位猿王更狠的大人物!”
“嘶!这不可能吧!”
“没什么不可能的。”
周遭的山林之中,已经是人影幢幢,再也不复先前的静谧,也不知道比先前热闹了多少,先前仅仅只是一县县尉,还镇不住场子,有人想要出手,但是当一尊与官府有所牵连的大妖出来镇场,也仅仅只是安静片刻,又有人强势出手。
“好胆!”
额头上生着一枚金黄剑眉的白猿含怒出手,可是敢在此时出手的人,自然不是凡俗,反手就扔出了一枚转经筒,伴随着道道佛音禅唱之声,这白猿竟被镇压了一瞬。<p>也就是这一瞬,早就已经被眼前的情况给看傻的江杨就被一只手给捞走了。<p>可是那只手才刚刚捞起,一道照彻夜空的剑芒落下,直接将之斩断,不见鲜血,因为那只是由法力所凝炼之物。<p>“白虹剑,徐子薇!”
有人惊叫出声,随后便见天地交界之处,一位貌不惊人的女剑修踏空而来。
“嘶,要命啊,这种修士都出来了?”<p>“快跑,这里的热闹不能看了!”
“走走,再不走来不及了!”<p>“见鬼,脑子都有病吧,那位大人物也只是说要人,也没具体说要干什么,都拼命的往这里凑干什么,万一只是一时兴起呢?”
有一位自觉实力不够的修士,一边跑路一边忍不住吐槽着,本来只是想捞些好处,可看如今这情况,别说好处能不能捞到了,再留下去,命都要丢。
“你在说什么蠢话,那可是转世圣贤,他怎么会随便开口?”
有人听到了这样的蠢话,忍不住大声驳斥。
有些事情是遮掩不住的,譬如大乾如今出了一位转世圣贤,凡俗中人,自然是一无所知,可是在修行界,早就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虽然没人开口说具体是谁,但是心中都有数,属于公开的秘密。
“通天剑宗的女娃娃,你也想跟我抢人?”<p>此时已经从转经筒中挣脱,并且已经将转经筒砸成了碎片的老猿开口。
“师门有命,弟子不得不从,我师门中有一位长老想拜访圣贤,正要寻一由头!”
半空中,那一位踏夜风而行的少女语气平静地开口道。
“你都没见过那位,你就不怕那是以讹传讹的假消息?”
大白猿也忍不住诧异,他都以为出来之后能够轻松镇压全场,结果还有人接二连三的跳出来。
“瑞兽麒麟,出现过!”
“那看来没什么好说的了!”
妖气冲天,剑气肆虐,一尊大妖与一位来历不凡的女剑修捉对厮杀了起来。
而他们升上天空斗法去了后,下方顿时也变得躁动起来了,原本只有那县尉以一敌二敌三,可此时又有人按耐不住出手,短短片刻,这片山林便被摧残得不成样子,满地狼藉。
不知有多少修士与妖魔鬼怪,参与到了这一场无比混乱的厮杀之中,有些人是冲着被圣贤点名的江杨来的,而有些则是想趁此机会,混水摸鱼捞好处。
实力稍微弱一些,或者谨慎一点的都已经退走了,要是实在没有自知之明的,此时就已经倒在地上,身上的血与肉滋养这一方残破的土地。
而作为这场混战引发点的青年,此时也是骨断筋折的躺在地上,没人想要杀他,但仅仅只是抓取的力量,别让他重伤。<p>而他在一场山洪之中侥幸得到的漆黑铜铃,更是多方争夺的重点,只是想要争夺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以至于谁都没有得手。<p>啪嗒!
又是一番无用的角力后,那枚铜铃掉落在了一片泥泞的血污之中,那腥臭冲天的污血直接淹没了铜铃。
而当一只骨爪伸过去,想要将那枚铜铃捞出来的时候,一股狂暴的阴煞之气从其中涌出,瞬间就将那只骨爪给搅成了粉末……
黑袍长老看了天运子一眼,问道:“你是这村子的?”
天运子脸上带着谄媚之色,低着头,恭敬回道:“是、是、是,我就是这村子的人。”
黑袍长老并未轻易相信天运子,而是问道:“这村子里面,总共有几幢屋子?”
“村子里一共53户人,一共有61幢屋子。”天运子在这村子,都已住了一年多的时间了。
这个问题,还是难不倒他的。
听到天运子的回答后,那黑袍长老便命一黑袍在村子里清点起来。
少倾,那黑袍回来复命:“长老,村子里确实有61幢屋子。”<p>黑袍长老闻言,这才不再怀疑天运子的身份。<p>他向天运子问道:“那你可知道,这雕像是怎么被毁的?”
“知道、知道,”天运子指了指破庙顶部,向这几名黑袍说道:“你们看上面!”<p>“上面怎么了?”五名黑袍闻言,纷纷朝头顶上方看去<p>就在这五人抬头之时,一道黑影也悄然从地面之中钻了出来。
见此,天运子也总算是松了口气,他如释重负地说道:“我还以为你跑了呢。”
“你在说什么?”黑袍长老皱了皱眉头,不明白天运子话里的意思。
就在这黑袍长老,打算继续询问天运子之时,他突然感觉后脖颈处传来了一丝凉意
‘噗!’
不过眨眼之间,黑袍长老的头颅,便已从脖子上滚落下来。
许浩一刀解决这黑袍长老后,又迅速挥出两刀,将紧挨着长老的另外两名黑袍,也砍成了一死一伤。
——其中,那名受伤的黑袍,是趁着许浩挥刀杀死其同伴的空档,向身侧微微躲闪了一步,这才免于一死。
在出手偷袭之时,许浩发现。
这些有着一只红色瞳孔的黑袍,其实力,差不多等同于一名筑基期的修士。
但与修士们不同的是,这些黑袍似乎并不会任何的法术,他们只能依赖力量对敌
破庙之中。<p>由于许浩的突然袭击,在场五名黑袍两死一伤,破庙里瞬间就只剩下两名敌人了。
按常理来说,这剩下的两名黑袍,应该会想法设法逃出破庙、又或是跪地求饶才对。
可令许浩没想到的是。
这两名黑袍面对他,眼中不仅毫无惧意,而且也没有任何逃跑的举动。
他们毫不犹豫地,挥刀向许浩砍了过去,口中还高声呼喊道:“为了呜嗼大人!”
不过,筑基期毕竟只是筑基期。
实力的差距,不是单凭勇气就可以弥补的。
两道寒光闪过之后,这二人的头颅也被许浩砍了下来。
另一边。
天运子也没闲着,他取出储物袋中的短剑,打算给那名受伤的黑袍也补上一刀。
但许浩却拦下了天运子:“别杀他,留个活口吧!”
天运子闻言,收起了手中短剑,向许浩提醒道:“没用的这些人都跟疯子一样,你小心一点。”
许浩走到那名受伤的黑袍面前,问道:“叫什么名字?”
黑袍盯着许浩,沉默不语。
许浩用飞剑指着对方,威胁道:“我问你答,答的好我就把你放了,听懂没?”
黑袍仍是一言不发,而且还将腰间的短刀抽出,朝许浩掷了过去。
这黑袍出手的时机挑的很完美。
他是特意等许浩走近之后,并待其放松警惕之际,才突然出手的。
可问题是,这黑袍的实力,与许浩相差实在是太过悬殊了。
即便他是出售偷袭的,可这家伙掷出的短刀,还是被许浩轻松躲了过去。
许浩反手一剑,又将此人的头颅也斩了下来。
至此,来到破庙里的黑袍小队,全军覆灭。<p>许浩收起飞剑,看向天运子,称赞道:“可以、可以,咱们两刚才的配合,不减当年啊!”
许浩的这番称赞,倒的确是发自内心的。
天运子之前假意投降,并吸引那几名黑袍的注意力,使其看向破庙上方,完全是他临时想出的对策。<p>他和许浩事前,并没有做过任何商量。
听到许浩的夸赞,天运子阴恻恻地笑了一声,说道:“我还不了解你?”
确实。
许浩和天运子,早已不是第一次阴人了,自然有着一定的默契。
“对了。”
许浩将女黑袍手中的肉球捡起,问道:“这肉球,为什么会被这些黑袍叫做‘种子’啊?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许浩能够感觉得到。
一丝丝若有若无的怨念,正不断地从这颗‘种子’的表面散发出来。<p>而且和那座触手雕像一样,这些怨念,也是经过了‘提纯’、且可以被许浩储存在体内的。<p>由此,许浩推测。<p>那触手雕像,之所以能散发出怨念,很可能就是因为这‘种子’的缘故<p>天运子说道:“据我所知,这‘种子’几乎每座雕像都会有,那些雕像都是因为有了这‘种子’,才能长出那些肉球的。”
“每座雕像?”<p>许浩捕捉到了天运子话中的关键,他追问道:“你的意思是说,像这种雕像,还不止一座?”
天运子回道:“是的,基本上每座村子都有雕像,教会控制的城池则更多可能一座城,就有十几座雕像了。”
许浩踹了脚地上的黑袍尸体,问道:“这些黑袍,还有你说的教会,都是什么来历啊?”
天运子道:“这就说来话长了”
原来,与天南域不同的是,‘极乐净土’中的村落、城池,并不是由修士们控制的。
这里,是‘教会’的天下。
但凡是有人居住的地方,皆在‘教会’的控制范围内。
至于那些躺在地上的黑袍<p>这些人,便是教会中的主要信徒了。
这些黑袍们,对触手雕像有着无比狂热的崇拜。
在‘极乐净土’,一切不信奉雕像、又或是反对雕像的人,都会受到教会中那些黑袍的追杀。
说道这里,天运子又总结了一句:“总之,能不去招惹教会的话,你就尽量别去惹他们,那是真惹不起。”
“怎么?我看这些黑袍也就这样啊”许浩望着地上的尸体,眼中露出一丝不屑。
天运子摇了摇头,向许浩解释道:“你看到的,只是有一个瞳孔变成了红色的黑袍
如果你遇上两个瞳孔都是红色的黑袍,那情况就不一样了。”
原来,这些教会中的黑袍,并非是像武者、修士那般,通过刻苦修炼来获得实力的。<p>他们的实力,主要都来自于他们的眼睛。
当教会中的黑袍,拥有一只红眼后,那他便拥有了相当于筑基期修士的实力。
至于两只红眼的黑袍
据天运子所说,双眼红黑袍,实力不下于金丹修士。
听到这里,许浩便皱了皱眉头,追问道:“那你知不知道,教会里的双红眼多不?”
“不清楚。”<p>天运子无奈道:“我被教会的人,逼着吃下那些肉球之后,就一直住在这村子里面了<p>所以我知道的,基本也就只有这么多了。”
号角声中,九曲苑正门开启,苍狼骑宛如一道浑浊的洪流,浩浩荡荡冲了出来。
无数禁军包围了整个皇城,自然也封住了从九曲苑通往皇城最近的那一座城门。<p>苍狼骑奔驰而来,卢旲手持长枪,行在队伍的最前方。
狼王嘶吼,背后双翼张开,庞大的翅膀轻轻拍动,掀起了一阵阵狂风,苍狼喘息,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子浓郁的腥臭味,禁军的坐骑纷纷长嘶、撅蹄,踉跄着向后倒退。
卢旲傲然冷笑,带着苍狼骑长驱直入,直到皇城的东北角城门口。
城门缓缓开启,一道道厚重的闸门冉冉升起。
卢旲长枪一挥,大队苍狼骑拥入了皇城,顺势在皇城城门外,顺着街道向南北两侧扩散,将拥挤在这里的禁军大队逼得不断后退,后退。
苍狼骑的气焰太过于嚣张,好些禁军士卒立足不稳,被挤下了运河。<p>有禁军将领气急败坏的大声咆哮怒吼,眸子里血光闪烁,大有号令士卒和卢旲火并的冲动。
但是一声若有若无的佛号声从九曲苑中传来,皇城东北门附近的禁军士卒浑身一震,眸子里血光骤然黯淡下去,好些人鼻孔里有血水喷出,一个个身体摇晃,瞬间失去了大半战力。
苍狼骑,很顺利的就控制了皇城的东北门。
流水一样的苍狼骑还在不断的从九曲苑中冲出,他们顺着一座座大石桥快速奔走,朝着皇城东面的国泰坊、民安坊、安乐坊等一品、二品坊市扩散。
沿途有大将军府调进镐京的地方禁军和他们发生摩擦。
但是这些苍狼骑战士,全都修炼了大金刚寺外门功法,更得到了红莲固体丹的培养,修为、战力远超普通士卒。
面对地方禁军有意无意挑起的摩擦,苍狼骑下手毫不手软,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毒打。
于是,在皇城东面的国泰坊、民安坊等方式,苍狼骑骑着气息凶狠的苍狼,追着禁军毒打的场景不断上演,一时间坊市震动,无数官民人心惶惶。
苍狼骑驱散了皇城东北门的禁军,将东北门内外几重门户,连同开启门户的机括等全部控制住后,低沉的战鼓声响起,卢仚麾下的那数万羽林精锐穿戴着崭新的甲胄,打着崭新的仪仗,簇拥着天子车辇,以及一溜儿数十架大马车,从九曲苑中行了出来。
卢仚骑着血脉越发凝炼,身躯越发庞大,周身黑云缭绕的乌云兽,行在队伍的最前方。
在他身后,青柚三女骑着三头小叫驴,腰间佩着剑囊,一脸通红的紧紧跟着他——对于今天即将上演的戏码,卢仚对三女漏了些口风。
三女为了今天的事情,已经激动得两三天睡不着觉。<p>就算是她们青鳞剑阁的先祖,也没有过这样的经历。
她们今日所见、所行的一切,都有资格计入青鳞剑阁的先祖手札中,成为未来青鳞剑阁子孙后辈们学习、照抄的对象。…
‘嘻’!
子孙后辈!
青柚三女莫名的眼睛放光,目光如刀,不断扫过卢仚越发雄壮的背影。
阿虎等一百零八名百虎堂核心成员,身穿羽林军校尉甲袍,骑着血脉返祖,肩高近丈的血蹄乌骓,昂首挺胸的跟在青柚三女后面。
今日的事情,卢仚说了,不要管对方什么身份,不要管对方是老是少,总之,卢仚一声令下,冲上去暴打就是。<p>“冲上去打就是……这法子,我喜欢!”阿虎骑在高头大马上,不自觉的默运金刚法门。他身上一块块肌肉,从脚指头上的筋腱,一直到耳朵上的小肌肉,全都擂鼓一样跳动着。<p>第一尊金刚法相大圆满!
千龙之力!
即佛门所谓的一象之力!
阿虎鼻子有点发酸——他莫名的想起了,当年他刚刚被卢仚从街头救回家,为了卢仚额小吃摊子,和那些地痞流氓打架斗殴的场景!
他还记得,第一个被他用木棒打破脑袋的混混头目的长相和名字!
他还记得,第一次用板砖拍了他的脑袋,打得他头破血流的那个帮派头目的长相和诨号!
阿虎现在很想跑到那些人面前,昂首挺胸的大吼一嗓子:“还有谁?”
“虎爷我,阔绰了!”阿虎龇牙咧嘴的发着狠,他用力握紧拳头,盘算着哪天带着上万羽林军,跑去拜访一下当年市井街头的老朋友们。
嗯,就轻轻的用手指头戳他们一下!
戳个卧床半年,好好休养一下就行。
可不能真打死了他们。
现在的虎爷,可是国朝勋贵,羽林校尉,啧啧,当年的小恩小怨的,也不至于真个打死人嘛。<p>卢仚带着大队羽林精锐,护送着胤垣车驾长驱直入进了皇城。<p>进入皇城后,几架大车里,卢仚的几位大爷悄然而出。
鳄龟悄无声息的没入了北面大湖。
大鹦鹉从天而降,落在了皇城的南城门楼子上,撬开了一扇窗子闪了进去。
兔狲在花木丛中急速奔跑,一溜烟的直奔西边城门而去。
翠蛇则是直接盘在了东边城门楼子的一根梁柱上,蛇信子吞吐不定,一丝丝青云冉冉放出,将小半个城门楼子都笼罩在了里面。<p>唯有大黄狗紧跟在卢仚身边,摇头摆尾的好不神气。
一路上,皇城中,有守宫监和禁军的人看到了大黄,好些人想要发声呵斥,但是看到跟在车驾身边,笑容满面的鱼长乐,所有人都视若无睹,就当做大黄不存在一般。
卢仚护送着胤垣到了扶摇殿外。
扶摇殿四周,东西南三处广场上,已经屯扎了几近十万禁军精锐。
这十万禁军一个个双眼冒着红光,嘴唇微微发白,气息阴邪而肃杀,寻常人肉眼都能看到,他们身边有淡淡的血色烟雾缭绕。
满朝文武见到这些禁军,一个个噤若寒蝉。…
就连那些最嚣张跋扈的诸侯质子,此刻也都变得老老实实,一个个藏头缩尾的,按照班列缓步进了扶摇殿。
卢仚策骑而来。<p>一名禁军将领张开双臂,挡在了卢仚面前,厉声喝道:“扶摇殿外,百官下马!懂不懂规矩?”
卢仚一声不吭的,直接一马鞭子抽了过去。
普通皮革鞣制的小马鞭子发出一声闷雷炸响,直接将那禁军将领抽得吐血飞出。
一旁的鱼长乐厉声呵斥:“放肆,大胆!天阳君乃天子钦封,一应仪仗待遇按照宗室亲王对待。皇城骑马,只是特权之一……尔等,焉敢阻拦?”
那禁军将领吐血倒飞,飞出十几丈远,然后一骨碌站起身来。
他深吸一口气,刚刚吐出去的血水就好像活物一样,蠕动着浮空飞起,迅速飞回了他嘴里。
面皮一红,又一白。
禁军将领咧嘴冷笑:“鱼公公所言荒谬,这天阳君封爵,从何说起?”
鱼长乐厉声喝道:“斗胆,天子御赐钦封的天阳君,明诏天下……”
那禁军将领厉声道:“那诏令,可有天子印玺?可有太后用印?”<p>鱼长乐沉默,闭嘴。
禁军将领微笑:“可见,是乱命喽?乱命所封的天阳君,岂能在皇城骑马?来人啊,将僭越大逆的天阳公卢仚,给我拿下!”
卢仚举起了右手。
他身后,羽林精骑策骑,左右张开,化为庞大的羽翼突击阵列。
他笑看着这禁军将领,微笑道:“这位将军,莫非是想要在这里先大战一场,杀一个人头滚滚,血流成河?”
那禁军将领眸子里血光闪烁,他凝视着卢仚,厉声笑道:“你敢?”<p>卢仚歪着头看着对方,看了许久,他右手一挥,一柄金刚剑飞出,带起一道沉闷的破空声,笔直的斩向了对方。
金刚剑上金光萦绕,一股至刚至阳、威猛霸道的金刚破魔之力迸溅。
重达三百龙的金刚剑顷刻间到了那禁军将领面前,禁军将领一声大喝,拔出了一柄重达三百六十斤的蘸金点钢枪,狠狠轰向了重达三百龙的金刚剑。
‘噗’!
人、剑、衣甲,被金刚剑轻轻一碰,顷刻崩碎,炸成漫天血雾。
金刚破魔之力化为淡金色火焰,炸开的血雾‘呼’的一下,瞬间燃烧起来。
一丝丝血色烟雾冲天而起,附近的禁军将士齐齐大喝一声,数万禁军同时挺起了长枪长戟,更有无数强弓大弩锁定了卢仚。
卢仚放声大笑:“真个要在这里大打一场?”
扶摇殿门口,乐山缓步而出。
他阴沉着脸,看着空气中燃烧、扩散的血雾,冷声道:“卢仚,你很有胆!”
卢仚轻轻一挥手:“少废话,让你家的狗腿子让开位置,让我麾下儿郎列阵……若不然,就动手喽!”
大黄跟在卢仚身边。
它深深的呼吸着,一丝丝黄色雾气腾空而起,和其他四个方向扩散来的氤氲之气融为一体。<p>卢仚脑海中,三眼神人图亮起璀璨光辉,四面八方,无数黯淡朦胧的星辰影子若隐若现,然后这些星辰之光纷纷亮起。
大白天的,皇城上空,隐隐可见一颗颗大星白日显形。
一缕缕精纯的星光倒卷而下,洒在了卢仚和他麾下羽林军精锐的身上。
乐山静默的看了卢仚许久,然后他才灿然一笑:“多时不在镐京,想不到卢仚你气焰如此之盛……也罢,也罢,今日过后,且看你,还能如此猖獗么?”
乐山一挥手,扶摇殿南边广场上,数万禁军精锐大喝着口号,一步步的列阵后退,让出了半个广场来。
卢仚一挥手,他麾下羽林精锐纷纷向前冲出,占据了禁军留下的半块广场。
双方,顿时成了泾渭分明、剑拔弩张之势。。
藏于他卧榻之下,床头一移动,这密道就自动开启。唐宁等人从上往下看去,这密道挖的还挺深,离地面有两二三丈高,一层层阶梯直通下去。
“高师弟,唐师弟,我们下去看看,你们几人在上面接应。”楚休言说道
唐宁高欢随着他一起入了地道,沿着阶梯走到尽头,这地道高六尺,宽三尺,足以容两人并排而行。地道之中漆黑一片,以三人的目力也只能看清前方三丈之远的地方。
向前走了约莫三十丈路远,就见一个金色丝网挡在前方。
楚休言拿出黑色圆盘,拨弄几下,眼前的金色丝网裂开一道口子,三人继续前行,一直走出地道,来到一荒山野外,整条地道足有五六里长。
“若非楚师兄准备周全,以金丝地网天罗围住整个徐府,还真叫徐庆贤这老狐狸跑了。”唐宁道
楚休言皱了皱眉,看着四周灌木丛生的山野:“奇怪,徐庆贤储物袋中只有千余灵石和一些丹药,并无他物,整个徐家难道就这点东西?徐庆贤这些年勾结魔宗赚的应该不在少数,连战甲都买了,他的财物放哪去了?一个家族,法器、修行功法、丹药这些东西总不能少的,莫非不在徐府之中?”
“有这个可能。”高欢沉吟道:“方才徐庆贤显然是殊死一搏,准备逃亡,既然是逃亡,别的不要,灵石总要如数全部带走的,而他储物袋中只有两千余灵石,显然是随身备用,那种情况都不带上,很可能财物并不在徐府中,而被他私藏在另一地点。”
“不放在身边,能放哪儿?新港并没有能够存放财物的商会啊!”
“或许另有密室未发现也未可知。”唐宁道
“我也觉得如此。”楚休言点头道:“先回去吧!”
这次自然不会再走密道了,三人驾起法器回到徐府,楚休言吩咐众人:“再给我仔细的搜,不要放过每一个角落,看看有没有密室地道,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找出来,我不相信徐庆元会将徐府财物转移别处,蒋竹,你将徐府那些婢女小厮全集中起来,挨个盘问。”
几人领命而去,翻遍了徐府内外也未找到其他密室和地道。此时去处理徐家余党的稽查科几人也陆续相继回归,包括一同前去的许清婉和赵广几人也来了此处。
徐家余下六人中有两人得到消息,已逃之夭夭,其余四人皆被诛杀。
众人齐集内院,楚休言问道:“许道友,你潜伏徐家多年,可知徐家财物藏于何处?”<p>许清婉道:“此事只有徐庆贤一人知晓,从不许别人染指,妾身只是掌管府中诸人的日常开销用度,至于徐家具体财物,我实不知。”
蒋竹将那些婢女小厮集中至内院,这其中当然也有不少徐家世俗之人,未具灵根不能修行,或者身具灵根年龄尚小的后辈子孙,整整齐齐排列着,百余人如同待宰的羔羊,神态凄凉瑟瑟发抖。
方才徐庆贤与众人交手时,他们便躲在各个角落。
稽查科几人对他们一一盘问,其实不用问也能想到,这些人只是徐家附属,又怎会知道如此核心机密之事。果然一番盘问之后一无所获。
楚休言手一挥,蒋竹右手一翻拿出一只黑色圆轮,圆轮周边有八个锯齿,在阳光的照射下寒光闪闪,乃是上品法器八齿轮。
蒋竹将八齿轮一抛,化作十余只同样形状的圆轮斩向内院的众人。
唐宁见他动作,双手快速结印,四面丈高的土墙拔地而起,将徐家一众人等围在中央,此乃土系术法,画地为牢。十余只八齿轮纷纷斩在土墙上,铮铮作响,在四面土墙上划了几道寸深的口子,在空中一个盘旋合而为一又回到蒋竹手中。
“啊!啊!”徐家一众人等这才反应过来,女子高亢的惊叫声和孩童的哭啼声此起彼伏,甚是吵闹。
楚休言微微皱眉:“唐师弟,这是何意?”
唐宁道:“徐家勾结魔宗,罪不容诛,但其首恶乃是徐庆贤,徐家诸修士不知情者多矣,然徐庆贤既为家主,一言一行皆代表徐家,故诛杀徐家修士理所应当。然此皆世俗之人,修行界之事如何迁及他们,且其婢女小厮何罪?既非徐家之人,又非修士之士,诛之无道。”<p>“宗门敕命我们调查此案,如何处置是稽查科的事情,与你无关。”蒋竹说道,语气十分不客气。
他心中甚是恼怒,何文案死后负责来调查的稽查科弟子他是其中一人,不仅一无所获,而且当时认定是魔宗干的,调查报告和结论已上交部科,没想到三个月后竟又有一份结论查出是徐家干的,这完全颠覆了他之前的调查结论,使他脸上无光,在部科里丢尽了颜面。
这次战斗稽查科众人中只有他损失最大,法器金缠绳报废,而现在唐宁又公然出手和他对抗,怎能叫他不恼怒。
唐宁自然不知道他的内心想法,说道:“蒋师兄此言差矣,我是此地主事,徐家一干人等是我管辖之地的世俗凡人,他们的生死怎会与我无关呢。”
蒋竹大怒道:“唐宁,你想清楚了,是否要执意阻挠稽查科办案?<p>唐宁听他此言也有些恼怒,争锋相对道:“阻挠稽查科办案?好大的罪名,纵使阻挠又如何,蒋师兄难道要连我一起捉拿吗?恐怕你没有这个权利。”
乾易宗作为楚国唯一玄门正宗,多少修行之人都想自家子弟加入其中,然宗门收弟子条件颇为严厉,资质不好的不收,祖上三代有污迹的不收,年满十六的不收。
哪怕入了宗门也未必就能修行,还要经过蜕凡一关,这一关是生死大关,几乎有一半的弟子都身死其中。因此是要经过重重考验方能成为其正式弟子的。
成为宗门弟子很是艰难,因此一旦成为了正式弟子,只要不是特别重大的问题,宗门都不会轻易废除弟子身份,顶多也就是略加惩戒。像唐宁之前私售药草到宗门外,也不过是将他流放荆北,并且这只是内务院私下的惩处,未上报宗门。
如若要定宗门一名弟子的罪行,要经过三个步骤,首先由科里执事拟定罪状上交院里,然后经过院主同意盖章,最后上交宣德殿。
宣德殿审问调查之后方能定罪。
稽查科作为戒秘院下属部科之一,拥有对外执法权,仅仅只是执法,而这个法是由宣德殿定的。当然在外执法时他们有一定的临机专断之权,若怀疑门内弟子通敌,可强制扣押,上呈宣德殿,由宣德殿展开调查。
这是宗门特别赋予像稽查科这类执法部科的权利,且有明确规定,非紧急情况是不能强制扣押弟子的。
“徐家勾结魔宗,杀害宗门弟子何文案证据确凿,这些人久在徐家劳作,与徐家之人关系密切,按理可算作徐家下属,属于同党,唐师弟,除恶务尽啊!若留之恐为后患,还是杀之为好,这件事你就无需劳心了,交给我们稽查科吧!且稽查科有临机专断之权,这本是我们稽查科案子。”楚休言开口道,关键时候他自然是帮着下属说话,且唐宁话语中未免不把稽查科放眼里,令他不喜。
“这些不过是世俗凡人,身不具灵根,一生不能修行,就凭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也能为宗门之患?宗门开山立派近五千年,楚师兄此言未免过于低估宗门之力,稽查科有临机专断之权,我也可上书呈奏,若楚师兄执意如此,我要求上书宗门,请宣德殿裁定,裁定未下之前,这些人不能算作徐家余党,蒋师兄若杀之,便是屠戮无辜,我会具实上书呈奏宣德殿。”唐宁固争。
他本是贫寒低贱出身,与这些婢女小厮一般无二,看着他们瑟瑟发抖的身影,听着他们绝望无助哀嚎呐喊,让他感同身受,他幼时也曾经历全村被屠戮,此情此景何其相似。
稽查人众人皆面色不善,楚休言眼中寒光一闪:“唐师弟是铁了心要为这些徐家余孽出头,和我稽查科作对吗?我好意奉劝你一句,做人以识时务为骏杰,不要一时头脑发热做一世后悔莫及之事。”
唐宁听他阴阳怪气的话语,直言驳道:“楚师兄岂不闻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大丈夫行事但求问心无愧,岂能为形势之利弊而低头折腰?何言悔耶?”
“唐师弟所言在理,徐家首恶已诛,余下不过土鸡瓦狗,更何论这些凡人,皆是蝼蚁,留之不以为害,反显宗门宽宏大量,体恤庶民。家师坐镇楚国汴京,俗务颇繁,也时常教导我行事要以仁义文本,若是诛之,恐要训我不怀仁德。”高欢突然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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